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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趣事
作者:刑庭 石建娅 发布时间:2011-08-02 10:35:47
听外婆说我生在沙滩公社,在两个月大的时候就随母亲“调”到苦竹,住公社的木厢房,虽很小间但却紧凑,房子的红漆脱落些印子,上面的毛主席语录倒也清晰。
我家门前有一棵少见的檬子刺树,树很大,几个人才环抱得了它,枝叶茂盛,常绿,但未见结过果实,热天大家几乎都在树下纳凉。它的根嵌在岩石步梯坎的一边,小朋友坐于树根上,或听大人神吹,或是围着嬉戏打闹,或是约着喊着躲猫,或是去掏老木房下面藏在有窝的地方只会打倒退的“地鼓牛”,嘴里边喊“地鼓牛打倒退”,掏着了洗都不洗就就着本身裹有的干泥巴面直接吃了。现在城里长大的小孩少有这样的乐事了。 大概是长秧子的季节,邻居农家男孩总是乘大人不在家的时候,腰上别着竹篓子,约上我哥哥和弟弟下公社前面的水田里捡鱼鳅,捅黄鳝。这些是他们男孩的专利,女孩儿大都只能跟着在田埂上看和等,或守着竹篓子。偶尔一次悄悄将裤脚挽起,试一下水,后才下田,滑泥从脚指缝缝飚出,很舒服,很惬意。学他们的样子,捞上袖子,捏紧手,找有小洞口的地方,用中拇指使力去捅,大多有黄鳝,触到后要使劲钳紧它,否则会滑脱,我却是一条都未亲自捕获过。若有大半竹篓了,就要提起竹篓和鞋子赶快跑,否则被发现了,就要被田的主人隔老远地“吼”。现如今因化肥农药的使用,农田里鱼鳅、黄鳝难找了,“捅黄鳝”演变成“故事”了。 从我记事起,公社就有伙食团,“团长”被重庆知青叫“催锅”(或“吹锅”),姓冉,现已谢世了。公社的电话最先都由他管,很早的是电码的,若有一信号,就会跳一个或几个码,像电影里的发报机,须戴上耳机才能收发,样子很神秘。之后出现了手摇电话,可能是用蓄电池的,遇上好的天气,还会被他们拆下来到小河沟里去电鱼,半夜里常被他们吃鱼、吐刺、喝酒的快活声吼醒。 那些年肉少,但公社伙食团不会缺,闻见“团长”炒肉的香味,我们就去守在灶当门,有时他怪我们把火拨弄小了,忙叫大点。那时是以饭票为计算单位,一张饭票一碗饭,一干一汤。遇上开会打牙祭,菜才会多一点。一张票六分钱,后涨到九分钱,83年我参加工作时,已涨到一角三分钱了,肉钱由他打算盘后另算。至今,我们都还留恋那用木棍烧火、铁锅煮熟的、每碗上都盖有一块锅巴的饭,就着炝炒的回锅肉吃,香喷喷,巴实得很。想起这锅巴和回锅肉,禁不住都要流口水。 来源:
光明网-法院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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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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