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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尚风流
——读《李清照评传》有感
作者:桂晨博   发布时间:2012-09-05 12:00:45


    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人曾仰慕你的才情,说你是乱世中的美神;有人羡慕你和赵明诚的婚恋,说你们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一对,可是有谁能知道你和他之间那些不为人知的辛酸,又有谁了解你拿饱尝人间甘苦的一生呢?

  公元1084年,你的第一声啼哭震动了那个年代,母亲王氏虽为相门之后但却甘于清贫下嫁到“位下”的李家,虽然不久后的她因病长辞于世,抛下了襁褓中的你,但她却给你传承了良好的文学基因,对你的文学才华植下了深厚的天赋。

  幸好父亲李格非对你的教育准则不是当时所提倡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反,他将你带进书房,博览群书,所以才成就了你后来的辉煌。    

    十五岁那年你随父进京,在那个清幽闲适的有竹堂里,你仍旧广涉群书,并且全身心投入创作,留下了“海棠依旧”“绿肥红瘦”“倚楼无语理瑶琴”“海燕未来人斗草”等佳句,还有那两首震惊朝野的名诗《浯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

  李家有女初长成,这一切都让刚来汴京不久的那个稚嫩的你相继在士大夫圈内引起了一阵轰动,也悄悄地在他那春潮激荡的心中,投下了一颗分量不小的石子,并跌宕起了一圈圈久久不能平息的爱之涟漪,他就是当朝一品大员赵挺之的三公子——赵明诚,思慕之心不能平静的他迫于无奈,终于想出了一个妙招,那就是他那个有趣的“昼梦”,梦里的他在诵读一书,醒时却只记得如下三句:“言与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将此告其父,其父解曰:“言与司合”为“词”也,“安上已脱”为“女”也,“芝芙草拔”为“之夫”二字,因而煞费苦心的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词女之夫”,与你喜结了良缘。

  新婚的生活是富贵优雅,和和美美的,正如你所说“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但后来所发生的元祐党争不仅让你的出嫁屡遭不幸,还活活地拆散了你和他,使你们分居两地,成了人间的一对牛郎与织女,也让你和他的心越来越远。

  这一切又能怪谁,怪那条“元祐党人子弟不得留京”的禁令?怪那位权倾朝野“炙手可热心可寒”的翁舅赵挺之的“宁左勿右”不愿搭救?还是要怪同样年轻的他那颗不甘寂寞的心呢?要知道你所处的可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宋代啊!

  终于,那条禁令解除了,你可以回京了,你怀着无限美好的心情回京,但他的冷漠却给你的热情当堂泼了盆冷水,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让你“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他了。于是你只好回到了你曾经待字时的那个闺中,在那里留下了《满庭芳》(小阁藏春),天真的你坚信“疏影尚风流”,因为你总认为你们是曾经沧海的一对,不论经历什么风雨都不会忘记旧情的。

  后来,赵家出事了,他不得不屏居家乡,而你呢?不仅夫唱妇随,而且在青州那个清贫的归来堂里,侍读其右,红袖添香,还愿和他“终老是乡”,但命运又一次和你开了一个玩笑:后来的他东山再起了,刚上任就有了“天台之遇”,而你却被“烟锁秦楼”,任“千万遍《阳关》”,也难留住他的心了,只留你独叹身似庄姜轻,犹如废居长门宫的陈皇后,还有那被因献赋得官欲娶茂陵女子的司马相如遗弃的卓文君一样悲惨。

  因你的博学多才和对历史已有相当深邃的见解以及对自己的处境有相当清醒的认识,你能敏感地感受到人情的冷暖,而你却用中国妇女的深情、宽容、贤惠、忘我的传统美德对他一再忍让,却不曾明白:他只有专注于金石之学时,你们之间才有相亲相爱,而他在官场得意忘乎所以而寻花问柳之时,就有一种从感情上拒你于千里之外之嫌。因此,古代女子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绝不是矫情作态之词,而真的是一种清醒透彻的认识,在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中女子们只能充当思妇,苟富贵,极易相忘。

  恍惚中,似乎看到了那个泪眼婆娑的你在向我无奈地摇摇头,我明白你为何坚信“疏影尚风流”了,因为你对他付出了一切,包括那颗被他弄得疲惫不堪,伤得千疮百孔的心。



责任编辑: 孟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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