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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趣·探意·寻韵
作者:蒋淑艳 发布时间:2014-12-10 10:25:22
文学作品因不同类型和体裁从而呈现出千姿百态的表现形态,也会提供给读者多样化的审美感悟和艺术享受,读小说感受到人物和故事的吸引力,读诗会感受到心灵碰撞,读散文会引发神思遐想。我读邓荔华的散文集《漓水清风》,第一感觉是诗情画意、游趣文韵。 我在作品中读出了三个关键词;游趣、探意、寻韵。这大概是因放在文字前面的一幅幅她精心拍摄的内蒙额济纳胡杨林、烟台秋阳、亚龙湾海景、吴哥日出、龙胜金坑梯田、漓江胜景的山水风光照片所留下的深刻印像。紧接着在第一辑“桂林山水咏叹”和第二辑“神州放歌”中以游记的方式书写下美丽神奇的自然山水风光,但作者并未仅仅将笔触停留在对景物的描绘上,而是借景抒情,托物言志,进而写出游“趣”、探“意”、寻“韵”的“神游”、“心游”之境,从而将情与景、意与境、心与游有机交融、浑然一体,从自然中见出平淡、朴实、清净、飘逸的作者之心,也从人心人情中见出自然山水风光的人文内涵和审美情趣。明代李贽主张作者的“童心”说,清末王国维提出词人的“赤子之心”说,所谓“童心”、“赤子之心”,就是真心诚意,如同儿童般的天真无邪、不假修饰、不故作态,以朴拙见真醇。我也似乎在作品中看到了这种保存在作者内心深处的“童心”,或者说是童年记忆,以天真浪漫的童心去观察、体验和发现,自有游趣、探意、寻韵之别一种眼光,别一种感悟,别一种收获。在《漓江泳趣》中开篇写道:“生长在如诗如画的桂林,确是人生之一幸;如果家居漓江边,那更是幸之又幸了。朝可登高观尧山日出、晚可临江听漓水潺潺;更有趣的,莫过于常能在漓江边的清波碧浪中畅游,一任那清莹奔涌的江水,冲洗自己身心的浮尘。”简朴甚而直白的几句话就写出了漓江与桂林人的关系,也是人与自然的天生亲和关系。故而“畅游”之趣就不单单是旅游之观光、休闲,不仅仅是游泳和游玩,而是日常生活的审美化、审美的日常生活化,人与自然融为一体,让漓水洗尽了“身心的浮尘”。这显然是由游趣、进而探意、再而寻韵的结果,同时也给读者带来耐人寻思的审美回味。 文学是人学,文学追求人性,人类也永远不会停止对文学的追求。因为人类对文学追求,既是现实存在,生存的需要,又是精神、情感的需要,实则追求的是理想、信仰和生命的自然和永恒,故而在文学中,人与自然、人与文学通过对话交流而融为一体。在《常在桃花江畔行》中,“于是我觉得自己也成了这江边亘古不变的风景”,当人融入自然中,不仅人成为了一道风景,而且自然风景也因人而具有了生趣、灵韵和意境。在《漓江夜韵》中,“漓江的美是永恒的,她白日的清朗与夜晚的朦胧一样令人沉醉”,这是因为“她的柔美,她的含蓄,她如梦如幻的万种风情”,这大概是一般游漓江的游客很难体验到的别一番风景,其中的意韵不言而喻。在《桃花山庄游记》中,“桃园山庄是现代都市人心中的一个梦”,由桃花山庄一笔荡开,似乎将我们带到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的“世外桃源”中,谁都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如何在自己的心灵中开垦出一片“诗意栖居”的净地。当然,作者并不止于对桂林的乡土之情,她还走进内蒙大草原、海南椰林、烟台海滩、江南水乡,一直走到香港的跑马地、韩国的滑雪场、柬埔寨吴哥的寺塔、俄罗斯边境的友谊桥……使“游”成为“游心”、“神游”,也使“意”化生出意象、意境,更使“韵”生成为神韵、天韵。 而《漓水清风》中的第三辑“生命随笔”、第四辑“新闻访谈”,也同样情真意切,视野独特,是作者心灵深处流出的用生命体验、用性情感悟、用童趣和诗意写下的如桂林山水一样美丽而清澈的文字。 感悟文字,感悟作品,也就感悟了童心、真趣,也就感悟了美。当然,我们也不必去苛求它飘逸中还少了一点厚重,淳朴中尚缺一些娴熟,在典雅而不乏真率、精巧而不失蕴藉的艺术空间还缺少更大张力,因为艺术至境永远是在不懈地努力追求中。 (作者单位:广西荔浦县人民法院) 责任编辑:
李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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