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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与读书
作者:李战军   发布时间:2015-07-16 14:09:21


    纵观历史名人和当代杰出者,他们的成功多与文化有关。因为有了文化,将军成了“儒将”,商人成了“儒商”,古人称“读书可以改变骨相”,现在又有了“知识改变命运”的说法,文化真是一个好东西!

   “知识就是力量”,秦始皇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怕文化人颠覆其政权,搞了个“焚书坑儒”,但他也是过高地估计了文化人的力量,历史竟然是“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 文化人一般清高,不愿在社会上随波逐流,往往很多事情办不成,除非诸葛亮遇到刘备,刘伯温遇到朱元璋,没有这样的“知遇之恩”,很难“闻达于诸侯”,这大概就是“君子固穷”的理论依据。又因为文人“心思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才往往会患得患失,多谋而寡断,坐失良机,这大概就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缘由了。毕竟读书人往往能用自己的知识谋个差事,置些产业,所以刘邦他们在沛县造反时,当地人推举能人萧何、曹参为头领,这二人都拖家带口的,又都有些产业,担心挑头造反不成功被灭族,不读书的浑小子刘邦就被推选成了领导。后来历史上像刘备、朱元璋那样在诸葛亮、刘伯温等文化人的辅佐下开创了伟业的比比皆是。文人的始祖毕竟是“士”,主要是辅佐他人,古人有文士、谋士之说,读书的目的也一直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后来科举制度的推行,读书则可由“穷秀才”变为“富举人”,甚至考中进士,“学而优则仕”,也就不惜熬得十年寒窗苦。

    虽说文人起的往往是辅佐作用,但无论哪个朝代,高层领导机关在特定的时期都有自己的路线必须贯彻,决策层更不会成为讨论俱乐部。只是需要贯彻路线时,由文人引经据典来完善可行性的理论依据,就像画画,决策者画的是线条,文人填的是色彩。西汉的贾谊写了被称为“西汉鸿文”的《治安策》和《过秦论》,曾向汉文帝提出削藩,但汉文帝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在接见贾谊时“可怜半夜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后来又一个写出“西汉鸿文”《论贵粟疏》的晁错,仗着景帝的信任,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后来又极力主张削藩,但他只知道应当削藩,却对怎样削与何时削缺乏政治判断,终于逼出了七王之乱,景帝为稳定政局,终将晁错“朝服斩于市”。

    文化人若怀才不遇,便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不少人还生活困顿,被形容为“落魄”;倘若过得好,便不是个性太强,就是放浪形骸。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侍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陶渊明不愿为五斗米折腰;柳永曾放言“我不求人富贵,人须求我文章”,结果被御批“任你白衣卿相,花前月下填词”。我们都知道曹植被曹丕逼作七步诗的事,也知道曹操喜欢曹植,但曹操终没有选曹植为接班人,估计与“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也有一定关系,曹操哪敢把三分天下的国家交给一个恣意狂放的人。

    文化人往往自我感觉良好,自认为读了经史便什么道理都懂,总觉得别人不如自己,所以有 “文人相轻”的说法。不仅如此,一旦地位高了,外行也要横加指点。如我们都知道宋朝是个重文抑武的时代,因为宋太祖曾在太庙寝殿的夹室密镌一誓碑“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有了这一皇家祖训,宋代可谓文官之福,包拯屡次得罪权贵,也没人能拿他怎样。而武将则惨了,北宋直落个十二寡妇征西;南宋则发生了岳飞的风波狱。而屡被北方少数民族侵扰、屈辱的宋王朝,当权的文人却仍自鸣得意,欧阳修不就写了《卖油翁》一文,卖油的老头儿见到陈康肃公发矢十中八九,也只是“睨之……但微颔之”,似乎只要学了射箭、练了武艺,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大将军,大将军与卖油翁的区别,只是选择的职业不同而已,无非都是“惟手熟尔”。

    什么人或什么阶级、阶层的人喜欢什么文化,就会写出什么文章。所以文章有帝王气的,如曹操的《观沧海》,毛主席的《沁园春•雪》,给人以大气磅礴之感;有时政文章,如杜甫的《石壕吏》,欧阳修的《捕蛇者说》,能切中实政,陈明利害;有透过历史研究发展方向的,如鲁迅的《拿来主义》、《药》,给人以黑夜明灯的感觉;也有描写纯洁情感的文章,如柳永、徐志摩的诗词……总之,文化是精神食粮,从精神层面上说,它是可以酿酒的,如我们品读经典文献时,往往有如痴如醉、回味无穷的感觉。但也有不少人会把它酿成醋,文章往往会犯酸,所以人们常说“酸秀才”。

    其实,学术、学术,学多了,也不过是个“术”而已,“术”毕竟不同于“道”,道是悟出来的,不一定能学得来。刘邦文化不高但悟性高,知道“用人之道”,成了大汉王朝的开国皇帝。曾国藩带领湘军以“结硬寨、打呆仗”而闻名,其选将的依据是:“将领之浮滑者,一遇危险之际,其神情之飞动,足以摇惑军心;其言语之圆滑,足以淆乱是非,故楚军历不喜用善说话之将”。挑选士兵也是“年轻力壮、朴实而有农夫土气者为上,其油头滑面,有市井气者,有衙门气者,概不收用”。但湘军并非不要文化人,只是不要巧言令色的人,湘军高级将领中书生出身的要占六成以上,其中如罗泽南,竟能开创出一种“上马杀敌,下马讲学”的风范。

    再如明代的王守仁也是书生出身,他在江西剿匪前,并未学过军事理论或带兵打过仗,但他仍然根除了江西匪患。土匪们到死也没弄明白一介儒生为何这样难对付,他们也不可能知道碰到的对手竟是在历史上被评为“思想家、哲学家、军事家和文学家”的王守仁,这种军事天才就是没打过仗,但临时翻翻《孙子兵法》便可打胜仗的人,他对带兵打仗有着合乎逻辑的下意识。

    为什么同是读了书,差别却这样大呢?李开复博士刚到卡内基•梅隆大学读书时,该大学计算机学院的院长教导他的话给了我们一定的启迪:“(四年后毕业时)你从这儿带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不是一篇论文,而是你分析思考的能力,研究发现真理的经验,以及科学家的胸怀。这样,当你有一天改变研究方向,依然可以在任何一个新的领域出类拔萃。”正因如此,学医的鲁迅成了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帮助越王勾践成就霸业的范蠡后来经商成了富甲天下的陶朱公,也就不足为怪了。

    孔子讲求读书是为了把道理理解得更简单,孔子之道,唯“忠”、“恕”而已。到了孟子,连这两个字也没有了,孟子认为,读书就是为了养气,要养成“浩然正气”。所以读书不是练武,练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就是最高境界;读书是读到“眼中有书,心中无书”,那才是最佳状态。所以,读书学习的重点,还在学以致用,知行合一。

   (作者单位:河南省温县人民法院)



责任编辑: 李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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